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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五章小人的標準配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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翼民國的人雖然喜歡溜須拍馬,但是本性不壞,不過在翼民國呆長了時間都容易飄飄然。

我在翼民國僅僅過了一個晚上,頭上就長出了一頂帽子。如果在翼民國待一年,估計我也能長出翅膀。我們幾個人都不是很喜歡聽人拍馬屁,也不喜歡拍別人馬屁,於是繼續前往下一站。

等找到齊王李典武,我們就可以回家了。

從翼民國出來,感覺我們的腳步都變輕了一些。馬屁真的能把人捧上天。

走了十多天,我們路過一個小村落,村子入口處有一口水井。

我看到一個大概五寸長的生物正在打水。

唐朝一丈等於十尺,一尺等於十寸,一寸約等於三十三厘米。三國演義裏身高八尺的尺,是魏晉時代的尺,大概一尺等於二十三厘米。我看到的這個生物大概只有十五厘米長,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,它長得像一個按照比例縮小的“小”人,身上穿著光鮮亮麗的衣服,還戴著一頂誇張的高帽子。當然了,他頭上的高帽子很翼民國的人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。

小人一不小心掉到水井裏去了。我正準備喊大家去救人,只見到另外一個小人舉起一塊大石頭往水井扔,水井裏傳出一聲慘叫。第二個小人哈哈大笑,跟人類的笑容一樣。

我朝這個小人喊道:“呔!你見死不救就算了,為何要落井下石?”

小人翻了個白眼,撒起腳丫子跑了。

我們趕緊沖到水井旁邊救人。這個水井比我們常見的水井要小十幾倍,我們人鉆不進去,西門慶的身材剛剛好。他自告奮勇,飛到水井裏,把小人叼了出來。萬幸這個人還沒死。

我對西門慶說:“鳥兄,這人呼吸微弱,看來需要人工呼吸,你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。”

西門慶怒道:“滾蛋!他是個男的,我呼吸個鬼。”西門慶擡起左爪子,用力踩在小人肚子上,小人噴出一道水柱,悠悠醒來。

柯學裝作慈眉善目的樣子,問道:“施主,你醒了。”

他們的個子實在太小,我們得趴在地上跟他說話。

小人恢覆神智,感恩戴德,作揖說道:“救命之恩,沒齒難忘!”他說的也是大唐話,不過帶著西北地區的口音。

我問道:“你們這是什麽國家?你們的個子怎麽這麽小?”

小人站起來,緩緩說道:“我們這叫做靖人國,因為天生個子矮小,所以也叫小人國。我們國家的人比其他國家的人小幾十倍,但是天上的鳥卻跟你們的鳥一樣大,為了不被大鳥抓出去吃了,我們平常就成群結隊一起走路。”

我又問道:“剛才那個人為什麽要落井下石害你?”

小人幽幽嘆道:“說來慚愧。我們小人國立國時間不長,才八百年多。據說世界上那些落井下石人品低劣的小人死後,被閻王爺懲罰,變成只有幾寸高的小人投胎在這裏,這才慢慢建立起小人國。落井下石是小人的標配,剛才那個人我跟他無冤無仇,他看到人落難就去踩一腳,是我們的天性。莫要笑話,我要是看到他落難了,也會踩一腳。”

我笑道:“你倒是坦誠。”

小人也咧嘴笑道:“我是真小人,名字叫甄孝仁。不是偽君子。我們小人國其實是一個很大的國家,土地方圓幾千公裏,但是我們人小腿短,有可能這輩子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隔壁村。”

我們本來想跟著小人進村瞧瞧,但是做不到,因為他們的路和房子都是按照小人的標準修建的,他們的房子幾乎和我們的鞋子差不多面積。我們進村走一圈,就要踩跨所有的房子。只好繼續朝著都城方向繼續趕路。

走了幾個小時,柯學突然停住腳步,對我說:“一刀,有沒有覺得貧僧少了點什麽東西。”

我打量他兩眼,說:“除了節操,我不覺得你少了什麽東西。”

柯學摸了摸脖子,說:“貧僧的佛珠不見了!”

他平時很少念經,我也很少註意他的佛珠。我說道:“剛才在小人村那裏我好像還見過你的佛珠,難道被人偷走了?你的佛珠很值錢麽?”

柯學說:“一串爛珠子值什麽錢,只不過這串佛珠我貧僧師傅送的,很有紀念價值。一定是哪個小人偷的!媽的,裝作一副憨厚的樣子,卻趁著貧僧不註意偷貧僧的珠子。貧僧的柱子比他們的頭還大,偷回去幹什麽?”

我幸災樂禍地笑道:“人家明碼標價了,說自己是真小人,小人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。你自己不小心啊。”

柯學盯著我,說:“你有沒有丟什麽東西?”

我說道:“除了內衛和作風觀察使的牌子,我身上沒有什麽東西,而且這兩個牌子也不值錢。”

忍冬提醒道:“這兩個牌子可是皇上送你的東西,要好好保管,把皇上的東西弄丟了要坐牢的。”

我一聽驚出一身冷汗,往懷裏一摸,不見了。我大怒:“甄孝仁!偷老子的東西!去找他們算賬。”

我們氣勢洶洶地返回小人村,但是發現我們找不著剛才那個甄孝仁。他們五官只有我們大拇指的一截指頭長,看誰都長得一樣。我叫道:“甄孝仁出來!把老子的東西還給我!不然我踏平你們整個村子。”

村子裏本來有不少人,被我的聲音都嚇得躲起來了,更加找不著甄孝仁。

柯學攔住我,說:“阿彌陀佛,一刀,你太殘忍了。”

我望著這些袖珍小房子一籌莫展,說:“咋辦,他們躲著不出來,我們也沒辦法。”

柯學露出邪惡的笑容,大聲說道:“你們誰把甄孝仁抓住送貧僧這裏,貧僧就教他一套絕世武功,否則,貧僧放一把大火,直接送你們去西天。”他撿了很多枯樹枝堆在村口,淩空劈一掌,枯樹枝就燒著了。

“火焰刀!”我嘆道。“犀利啊,以後生火做飯就不用發愁生活了,拿那個火石打半天都打不著,活活把人急死。”

柯學是博士級高手,在周游列國過程中,修為又有所長進,居然學會了火焰刀,一掌劈出去,就跟一道火似的。

不一會兒,一堆小人出來了,他們用繩子綁著一個人推到我們面前,定睛一看,那繩子有點像我們的頭發。

一個白胡子老頭扯著嗓子叫道:“我們小人國自古以來就是大唐人民的好朋友,兩國之間友誼長存。這個被豬油蒙了心的家夥膽敢偷竊天使的東西,罪該萬死,請你們隨意處置。”

老頭的聲音同樣很小,我們還是得趴在地上聽他們說話。

甄孝仁憤憤不平,對老頭說:“村長,你是讓我去偷外鄉人的東西,現在怎麽又拉我出來做替罪羔羊?”

老頭摸著胡子,極其詫異:“我何曾說過這種話?就算我說了這些話,你會聽麽?”

柯學說道:“我知道了,村長,你個為老不尊的東西,唆使甄孝仁偷東西,甄孝仁不聽,決定單幹,事情敗露了,你怕我燒死你們,又迅速把甄孝仁退出來頂缸,還落得個大義滅親的名聲,算盤打得不錯。善哉善哉。”

我用兩根手指頭小心翼翼拈著甄孝仁的衣服,怕把他捏死了。我說:“把我的牌子交出來!我的牌子那麽大,你怎麽偷的?”

甄孝仁自豪笑道:“我力大無比,可以扛起比我體重重四十倍的東西!”

我罵道:“恬不知恥,不用到正途上。”

甄孝仁帶著我們去找金牌和佛珠,原來他把兩個東西埋在地底下了,挖坑的速速真快。

小人國全國人都是小人,我也懶得和他們計較,完璧歸趙了就離開。

村長笑瞇瞇看著我們,說:“且慢,我們不能給唐朝留下不友好的印象。”他轉過頭,後腦勺上竟然還有一張臉,這張臉表情極其兇惡。

甄孝仁被村長的第二張臉嚇住了,對我說道:“大人救救我啊!我是個穿越者,我上輩子好不容易練成了天下前十,卻死於非命變成了小人。”

他也是穿越者!我問道:“你犯了什麽錯?”

甄孝仁說:“我為了爭奪絕世秘籍,把一個族的人全部殺光了。後來我追求推倒了好幾個絕色美女,誰知其中一個有花柳病。”

我笑道:“活該!讓你當種馬。”

村長在我們說話的間隙,從懷裏摸出三把短刀,瞬間紮入甄孝仁胸膛。甄孝仁都來不及哼一聲就死了。

我大驚,問道:“村長,你這是幹什麽?”

村長又把身子轉過,和藹可親地說:“這種害群之馬,有損我們靖人國的名聲了,死了幹凈。希望你們不要記恨我們。”

我震驚於村長的狠辣,雖然我一個人能踩死他們一百個,但是還是有點怕他們,扯上柯學忍冬溜之大吉。路上,我感慨道:“村長兩面三刀,小人中的典範,難怪能當領導。”

柯學撥弄佛珠,說:“阿彌陀佛,甄孝仁這麽簡單就死了,罪過罪過。”

走著走著,我們在路上看到一小酒館,一支寫著“酒”旗子在天上飄,酒館裏一個唐人打扮的中年男人,應該是掌櫃,這個人的身高和我們差不多,不是小人國的人。我們過去歇息,順便喝酒。

我問道:“掌櫃的,靖人國的都城怎麽走啊?”

掌櫃很熱心,說:“沿著門前大路往前走,碰到岔路往左拐,再碰到岔路往右拐,反正不是很遠。等會兒我收攤了,也要去都城,帶著你們一起吧。”

我說:“那就麻煩你了。你是唐國人吧,在小人國怎麽生活啊?”

唐人說:“小人國的有些東西受到翼民國喜歡,翼民國的有些玩意兒在小人國受歡迎。我和我哥哥就兩邊做點生意掙點錢,他進貨的時候我開酒館,我進貨的時候他開酒館,來往的客人也不少,夠生活。”

冬天天黑的早,他收拾下酒館,就帶著我們去都城。

來到一個分岔路口,老板帶著我們左拐,越走越荒涼,天黑了,月亮升起,我們走到了一座山的山腳下。我問道:“你走錯了吧。”

老板詭異一笑,說:“是啊。”

這時,我感覺到一個兇猛的野獸在背後向我撲來。我毫不猶豫,雙手握拳,周圍光線一暗,月光的力量迅速在我血脈中游走一圈,集中到我右手食指。

我一指點出。

月華劍正中猛獸的眼睛。

野獸受痛退後,憤怒地吼叫。

是一只大老虎!

老虎居然是對著老板吼叫。

老板嚇得瑟瑟發抖,都尿褲子了。在我們的註視下,老板慢慢變得透明,在月光下,他沒有影子。他的身形也逐漸縮小,變成五寸長的小人。

我叫道:“為虎作倀的倀!”

據說被老虎吃掉的人死後變成倀鬼,能夠幻化,幫助老虎吸引人過來供老虎食用。為虎作倀的就是個小人。

老虎看陣勢打不過我們,機智地逃跑了。

我說道:“小人國好危險我,我認為我們應當繞路走。”

柯學豪邁笑道:“不必,在絕對的實力面前,一切陰謀詭異都沒用。咱們光明正大的前進,不必在乎這些小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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